糖白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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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执离】过客

有甜有虐,慎入

不喜请左上

私设是轮回几世中的一个故事,有些长

还没想好要不要写下一篇

(求小红心和评论!)




    今生我会以何种身份,做你人生中的一位匆匆过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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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叫慕容离,是一位医者,是一位医术尚可的医者。

    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御医,但在这一处桃都还是颇有些名气的。

    桃都三面环山,风景甚美,尤其是到了那春三月,满山桃粉色。即便道路不是很方便,但依然阻挡不了外面的人前来游春。

    我的医馆远离市井,在一处山脚下桃林深处,虽离镇上有些距离,但也方便我每日采药。

    与桃都的百姓不同,在园子里我并未刻意地栽种桃树,而是一些白花。

    他们说,这是曾经瑶光国的羽琼花。

    瑶光国⋯⋯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历史了。可每听人提起,我总觉得心底某处被深深地刺痛了。

    但关于这个国家的传闻已少之又少,就像是被人刻意地抹去了一样,若真有记载,那应该只存在于天权皇宫的藏书阁里。

    而我无心关注这些,如今我只挂念我的患者,和那些我辛辛苦苦种植的药草。

    每天来医馆的人不多,这样很好,说明桃都的人们都还很健康。可不知怎么,或许是桃都的人们外传,有些人从外头赶来找我医治。

    这里面就有一位世家大族的子弟,真名叫什么还尚未知晓,但那封求药的信有个挺有意思的落款——

    混吃等死。

    初看到这个落款时,脑海中莫名出现一些奇怪的对话,没头没尾,也记不得了。

    本来是约好三月廿十前来拿药,但因为在这前几天是桃都一年一度的赏桃节,所以我难得回信,同这位公子说了一声,也希望他能来瞧瞧这胜景。

    至于他来不来,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赏桃节于三月十八开始,在这之前,我被人拉去当苦力,也就是做花灯。

    这些花灯都是一对的,在赏桃节那天晚上,会被随机地放在桃都的不同入口处,到时候那些无婚配的少男少女人手一个。若是在游街时碰到一对的花灯,双方都满意,可以进一步了解。

    当然,若是不想这样遇到有缘人,还有另一个办法,就是拉桃结。

    十几根红绸的中间被错乱扎起,其中只有一根是绑着桃花枝,若是两人有缘拉到同一根,还是绑着桃花枝的那根,可谓是喜上加喜。

    可我从来都不信这些缘分。

    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,想要见到我都很困难。因此我只好将一些药材挂在门口,若有人需要,可以救急。

    很奇怪的是有一次,我回来时发现门口的药材旁挂着一个玉佩,上面的纹样正是羽琼花。

    这之后我好几次询问邻里,都说是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公子送的。那人看着吊儿郎当的,一看就是那种有钱好骗的人。

    我听这个描述,突然想到那个“混吃等死”,不禁失笑,但觉得也不太可能,也就没有多想,而是把那个玉佩挂在了腰间。

    到了赏桃节当天,我因上山采药而错过了白天的活动,回到家后匆匆洗漱用膳,又换了件桃红的衣裳,才出门参加活动。

    晚上的桃都热闹非凡,那条十里桃花街都被装点上了红带,人们三三两两,举着手里的花灯,期待着在茫茫人海中的有缘相遇。

    我挑了一盏长得像羽琼花的,里头微亮的烛光跳跃着,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这繁华。

    我独自一人,像往常一样走在街上。猜灯谜、尝桃果、品茶茗⋯⋯我一一路过,短暂驻留后,又匆匆走远。

    街上人来人往,没有一人与我的灯是一对的,就像从来没有人愿和我一起停留,到最后一刻。

    走到最后,便是拉桃结了。

    我闲来无事,便去凑个热闹。站在一旁,挑了根红绸拽在手里。只听一旁的婆婆大喊一声:“拉——!”

    所有人用力拉扯那根红绸,中间的活结慢慢解开,红绸慢慢从空中散落下来。

 

    在所有人的惊呼、惋惜声中,我抬眸顺着手里这根红绸看去,中间系着一枝桃花⋯⋯

    手里的红绸忽然被扯动,我皱眉向对方看去,只见一位容貌俊美的公子笑嘻嘻地看着我,摇了摇他手里的红绸。

    我一愣,那一刻耳边霎时没了杂声,眼里只剩那位陌生的公子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样貌,心口隐隐作痛,只轻轻眨了眨眼,一滴泪水自左眼滑落。

    那人惊讶片刻,随后看向周围,似乎在找人。我趁着这会儿,扔下红绸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心口的痛丝毫未减,恍如形同陌路的两人,用尽毕生,只为了这一次,可以隔世对望一眼。

    我擦掉那滴眼泪,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。

    什么前世今生,再重逢不过是过客。

    在这时,人群忽然涌动起来。我一不小心被人流带动,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。好几次撞到了行人的肩膀,一边说着对不起,一边护住手里忽明忽暗的花灯。

    就在我想窜出人群时,被后面推挤的人猛然撞到了后背,一个踉跄向前跌去。索性我平衡感尚可,慌忙立住脚跟,却还是撞到一个人。

    我连忙抬头说抱歉,却发现他正是那个与我拉到同一根红绸的公子。

    他笑着说没事,还让我小心一些。突然,他愣住了,抬手指了指我的灯笼。我低头看去,同样一愣。因为他的灯笼同我的形状一样,看来是一对的。

    或许有些缘分,早已注定。

    我对此付之一笑,向他一礼,说几句客套话就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我下意识地想离开,想骗过自己心中的疼痛,骗过自己。可是走了几步,我定了定心神,还是回头看一眼他。

    看到他离开的背影,看到他正和身旁的一位女子谈话,有说有笑,融洽至极。

    我愣住,抬眸看了一眼他那边的天空。不远处,无数的天灯冉冉升起,顷刻间化为满天星斗。

    轻笑一声,我转过头,提着那盏早已灯灭的羽琼花灯缓缓向前方走去,离那位公子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像是有人演练了千百次那样,做着自己人生中的过客,最好的过客。

    这天夜里,我做了个梦,梦里似乎看完了一个人的一生。我看他忍辱负重,看他完成复国,看他与所爱越走越远,看他最后在雨中对峙⋯⋯

    那场雨下了这么大,这么久,但就跟我和梦中的他一样,没有结果。

    梦也该醒了。

    从此以后,我余生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
    他惊艳了我那晚的片刻岁月,那抹挥之不去的身影,牢牢地印在我的心里。

    可,那又怎样?

    我们终究是彼此再也不见的——

    过客。


  

  





  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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